南开国,皇城。

这是一个建造在地底的祭坛,充满着古老的神秘气息,祭坛用人的头骨为基,表面以鲜血绘制出一道道神秘的符号与纹路,只是一眼看去,便令人感受到一种邪恶的气息。

祭坛的中间亮起一道光,一个身影在光柱里出现,它的身材高大,全身尽皆罩在黑袍当中,只露出一对红色的双眸。

“这一次南开国与圣妖国的结盟,一定要破坏掉,若是他们结为一体,我们将毫无机会了!”

一个空洞的声音在祭坛里响起,生硬,没有一丝人类感情,哪怕只是一个虚影,依然能够感受到语气中的邪恶。

“是,尊上!”

一个同样覆着黑袍的男子恭声开口,它犹豫了一下,却是道:“圣妖国之中,似乎也有另外一支力量,想要破坏这次联盟,我们是不是可以借助他们的力量?”

“非我族类,其心必异。”

光柱中的声音开口,道:“无需理会他们,我们做我们的事情,这次行动许胜不许败!我们一族本就只能在夹缝中生存,一旦人族与妖族结成同盟,又岂能有我们的生存空间?”

“是,尊上!”祭坛下男子恭声回答。

“困难只是暂时的,我们要将力量聚集在南开国,争取早日打开通道,只要我主成功再次归来,我等便是从龙之臣,整个大陆都将会是我们的!”

“是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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二人眸间尽皆射出疯狂的目光,也对,将目标瞄准整个大陆的,不是傻子就是疯子。

二人交谈完毕,光柱中的影子渐渐消失,而在祭坛边缘的八十一块上品元石,在一瞬间化为齑粉。

“尊上刚愎自用,不相信别人,可我族数量太少,如今的天地,魔气几乎枯竭……况且,只要那些人能够为我所用就好,又何须信任他们?这个东方霸天,还是能够用一用的……”

黑袍男子喃喃自语,而后缓缓的摘下头罩,露出一副人类的模样来,只是此刻他的双眸红光绽放,身上还有一缕缕黑气氤氲,看起来整个人邪恶无比。

若是吴宇晨在此,恐怕会大吃一惊,这些人的模样,跟他在万魔窟之中遇到的那些人极为类似,都是身上为魔气所染,双眸血红,只是他们似乎发展到了更高的阶段,已经能够控制好自己的欲望了!就好似……

叶幽冥!

……

被黑袍男子提到的东方霸天,原本正坐在桌前,听着手下汇报着情况,忽然神情一凛,猛的站了起来,那天宫境的气势猛的爆开,而原本在他跟前一名男子被这股可怕的威势直接压在地上,半点都无法动弹分毫,有鲜血从他的嘴角流淌而出……

好一会,东方霸天才回过神来,将身上气势收了回去,而那个天元境的军士,却早就死得不能再死了。

东方霸天令人将这具尸体拖走,而后微微皱眉,刚才的那抹悸动,是神魂被碾碎的余韵?

自己的神魂,除了在将军令上有分出一缕之外,就没有第二个去处了,那……是将军令出问题了?

东方霸天转身回了里屋,很快的,他便发现,自己原本搁着的将军令竟然不翼而飞!

“东方羽那畜牲呢?”

联想到东方羽前段时间的异常,东方霸天如何还会不明白?

有手下心惊胆战的回复道:“二少爷说要出去游历一段时间。”

“混蛋!”

难怪最近一段时间未见到东方羽,他肯定偷走了自己的将军令,然后离开皇城了。

真是孽畜!

东方霸天又怒又气,心中同时还有几分担心,哪怕那只是一抹分魂,也不是能够轻易被碾碎的,是谁动的手?羽儿如今又如何?

“传我军令,找到东方羽!”

“是!”

……

同个时刻,闽州城。

卓玮一脸惊恐,边上东方羽早就死的不能再死了,这并不是令他如此震撼的真正原因,关键是,整个闽州城,从此处一直到城主府,都被那从天而降的一剑斩开,地面上多了一个深不可测的峡谷,隐约呈现出剑的形态。

这是对自己的警告?

卓玮魂不守舍,一个真人境的强者,的确足以做到这种程度,但如今悬在半空中的,分明只是一个投影啊?

那,对方的真正身份是……古圣?

卓玮真是恨不得给自己狠狠一记耳光,他早就看出吴宇晨非同寻常了,若非如此,如何会有那几句震耳发聩的经文?也难怪吴宇晨本身能够承受这经文之威,原来是古圣的徒弟啊!

原本,若是自己能够站在他这一边,自然也能够获得一丝善缘,哪怕没有机会得到古圣的指点,至少能与吴宇晨交好,可如今,就连之前的一些香火情都败光了。

自己真是蠢货!大蠢货啊!

心好痛!

同样心好痛的还有吴宇晨,他望着天空中的那道虚影,嘴里有无数句泥煤想要汹涌而出。

这上官仪给自己的,简直是一块免死金牌啊!原本哪怕自己再怎么作死,都能够转危为安,结果,因为这个东方羽,自己就将这免死金牌给用了!

简直,简直太败家了!

哪里是用什么金箔擦屎啊,这简直是用核武器点烟啊!

吴宇晨都有一种想要将东方羽抓来鞭尸的冲动了,王八蛋啊!

他的耳边忽然有传音响起:“多谢小友助我徒儿,除了斩杀这两人,可还有其他愿望需要我代为实现的?”

“嗯?”吴宇晨眼睛一亮,这是异界版的召唤神龙?

吴宇晨顿时就激动了:“我希望世界和平!”

白衣男子:“……”

“不行吗?”吴宇晨有些唏嘘,叹道:“那我希望圆脸猫能大火!”

白衣男子干咳一声:“说点可以实现的,比如,杀掉那个天宫境的小子?”

“打打杀杀什么的太暴力了。”吴宇晨摇头,道:“这样吧,前辈再给我搞七张同样的字画?”

白衣男子的传音带着几分无语:“这是我给徒儿的护身之物,此物每制一份,都需要耗费极大的精力,所以,若不是大恩情,我徒儿是不会赠出的,同样,每制作一份,对我而言也是有大因果的。”

这就是没得谈了?

吴宇晨嘀咕,心中对上官仪的敞亮大气也是有了进一步的了解,不愧是君子啊,自己忽悠几句,就给了这么大的宝物!

那这家伙,是不是也是个大君子呢?

吴宇晨忽然有了个大胆的念头!他昂起头,望向半空之中的白衣男子:“君子坦荡荡,小人藏叽叽,我虽然也把鸡给藏起来,但我觉得,挟恩而重是不对的,所以,一切全凭前辈心意!”

“大善!”

白衣男子轻捋长须,而后他的身影渐渐消散在半空之中。

吴宇晨:“???”

跑了?

麻痹,知道屎壳郎为什么要戴面具吗?就是因为它像这样,臭不要脸啊!

……